“颜黛!你太冷血了!”
唐宇行再也忍不住,指着颜黛怒骂,眼神狠厉,“州哥为了你,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他到现在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还有没有心?!”
“就算你们离婚了,你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吧?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颜黛眼神冰冷,正要反唇相讥——
“我看没有心的是你们!”
一声低沉好听的男音突然从中间打断他们。
谈溪云不知何时出现在颜黛身侧,身形挺拔颀长。
他手臂缠着绷带,脸色阴沉如水,“唐宇行,谁给你的胆子对颜黛大呼小叫的?”
“你们唐家这种小门小户,也有资格跟我们谈家的当家主母叫板吗?”
“别以为跟了傅闻州,他就能罩住你。傅家或许还能跟我掰掰手腕,但你,我捏死你和你们唐家,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唐宇行被羞辱得支吾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再怎么说,他也是圈子里出了名的二代少爷,却被谈溪云贬得一文不值。
“你在嚣张什么?我州哥总有一天会斗赢你们谈家,等着看吧!”
“谈溪云,到那个时候,我一定要你跪着向我道歉!”
唐宇行说完,搀扶着时俪离开,“走,伯母,咱们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先去医院陪着州哥,还不知道他那边什么情况呢。”
“对,对,你说得对,我要先去看看闻州。”
时俪跌跌撞撞地上了车。
数小时后。
ICU内,生命监护仪规律地滴答作响。
傅闻州眼皮沉重地颤动,艰难地掀开一条缝隙。
刺目的白光让他不适地眯起眼,意识模糊,浑身剧痛,尤其是左腿,像被碾碎了一般。
“黛……黛……”他喉咙干涩嘶哑,下意识地低喃。
“傅总!您醒了?!”
一个带着惊喜哭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傅闻州费力地转动眼珠,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
映入眼帘的,是林茵苍白憔悴,布满泪痕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