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骄一开始没想明白傅惊宸的话。
确切的说,她不想明白。
在她心目中,樊松一直是那个抱着篮球在阳光中向自己走来的少年。
他是那么无忧无虑、简简单单的一个人,可现在什么都变了。
“我……能见见他吗?”阮骄低声问。
傅惊宸冷声道:“案子结束之前,不能!”
阮骄叹了口气。
事情已经这样了,也就只能这样了。
阮骄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那个阳光少年以后都不会再出现了。
有樊松这个证人在,在傅惊宸的帮助下,这个案子办得很快,十几年前那场车祸的真相也浮出水面,还牵扯出另外许多个案子,但那是其他人的事,跟阮骄无关,阮骄也不关心。
案子审结,却因为樊父有精神类疾病的诊断证明,不用坐牢。
这样的结果,让阮骄难以接受。
还好,傅惊宸告诉她,有时候不用坐牢比坐牢更痛苦。
一个正常人,被监禁在精神病院,会遇到什么事谁也不好说。
说这些话的时候,傅惊宸面无表情,阮骄却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
看来,她欠傅惊宸的越来越多,估计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事情结束后,阮骄抱着鲜花先去看自己的爸爸妈妈,又去了陆家夫妇的墓。
每年的忌日,陆逸光都会带着她和陆逸渊过来祭拜,回去后,陆逸渊就会冲她发火,对她又打又骂。
现在想来,陆逸渊没有打错骂错,确实是他们害死了陆家夫妇。
当年那场车祸的目标是阮骄的父亲,结果阴差阳错,死了四个人,陆家夫妇是枉死的。
阮骄给他们的墓前放了一束花,认真的说了声“对不起”。
然后她又去陆逸光和陆逸渊兄弟俩的墓前,把这件事说了一遍,希望他们在天有灵知道事情的真相,不会死后做个糊涂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