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卿让白雪将东西呈上来,分别是两枚银针,尖端染着血迹,但左边的血迹泛黑。
她向大家展示两枚银针,“左边这个,是今日才取下来的银针,右边这个是我自己的血迹。”
“两者之间的区别,想必不用我过多阐述。若是只生了痨病,又怎会变成这种颜色?”
丞相身后的人站出来问道:“退一步来讲,就算皇帝体内果真有蛊毒,这与太子又何干?”
战夜烬冷眼看着仍在装可怜的萧濯,“本王听闻不少人提起过,萧濯在为皇帝请一位来自南海的大夫,直到如今,都没人见到那位神医。”
“而南海,自古便是以蛊毒闻名。”
“本王派去南海的人发现,那位神医在几日前死于宅院中,死因不明。”
那人仍不相信,“就因为那位神医死了,这件事就能赖到太子身上吗?”
“战王,凡事总要讲究证据,您这样空口无凭,我们更没办法相信您。”
战夜烬冷笑道:“证据?凭你们现在这种狭窄眼光,就算本王拿出证据,你们也会装聋作哑。”
“本王身在突厥时,带去的粮草一半变成了石子,此事,你们最终查明的结果是什么?”
有人轻声附和道:“是运粮官,已经被处死。”
“所以你们也根本不会多想,一位小小的运粮官,哪来这么大的权力,竟敢动本王的东西?”
战夜烬下颌线紧绷,唇线抻平,耐心已经降到最低点,“再说本王失踪的事情,瞒过皇帝,让本王十几万大军率先归京,独留本王的亲卫守在察汉城,你们当真以为察汉城里的百姓都是吃素的吗?!”
他眉眼阴郁,眼神锐利得仿佛能杀人,让台下的众人心头惴惴不安,莫名不敢与他对视。
“你们这几个文官动动嘴皮子,便想挑拨本王与皇帝的关系。眼红本王的战功,却连马步都扎不住。”
“目光短浅的蠢货!”
几句骂声下去,一时间竟没人敢接战王的话,纷纷情不自禁垂下头,避开战王的视线。
反倒是萧濯自在地站在一旁,面上仍戚戚然,“战王,你怀疑我,怎么又扯到文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