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现在明面上,萧濯是太子,如果战夜烬同他动手,甚至伤了他,之后再做什么事情都无法名正言顺。
正是考虑到这点,温宛卿才没怎么犹豫,从里面走了出来。
萧濯面上挂着笑,眼睛一刻不眨地盯着温宛卿,“你总算愿意出来见我了。”
“你倒想得挺美,还真以为全世界都围着你转。”
温宛卿毫不客气地反驳道,后撤几步,半边身体隐藏在战夜烬的背后,“萧濯,你最好藏得深点,别让我抓住什么证据!”
话音落下后,萧濯却久久没有回应,一直盯着温宛卿不放,直到战夜烬抽出长剑,他才状似刚回过神一般,笑道:“孤没什么可隐瞒的,你们也都见到了父皇,想必父皇身上的病,应该很快回恢复。”
“可有什么结果?”
战夜烬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不便告知。”
说话间,白雪已经端着药走过来,站在萧濯后面被侍卫挡住,许久没能走过去。
她小心护着手里的药,生怕混进去什么不干净的动作,刻意避开萧濯的人。
直到温宛卿瞧见了,亲自过去接过药碗,送进了暖阁内。
见她的身影彻底消失,战夜烬与萧濯皆停止了争吵。
离开皇宫时,战夜烬还专门叮嘱皇帝身边的暗卫,务必要关注着宫内的情况。
回去的马车上,温宛卿疲惫地靠在战夜烬肩头,嘟囔道:“皇帝的病,有蹊跷,但我目前没有十足的证据。”
“先说说看。”
温宛卿闭着眼睛,回忆方才的脉搏,“一般痨病会有传染性。但听闻李公公一直贴身照顾皇帝,却暂未出现任何症状。”
“而且,皇帝的脉搏也不像传统的痨病那般,我总觉得应当是有人动了手脚。”
战夜烬眉头紧锁,“可既是这种能喊出名字来的疾病,又如何动手?”
冷风吹开车帘,露出缝隙,冻得温宛卿忍不住瑟缩了几下,更加贴近战夜烬一些。
旋即他打开自己的外衣,将温宛卿抱进自己怀中,“还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