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都拉听着自己如雷鸣般的心跳声,强装镇定道:“确实不曾见过,察汉城虽是进入突厥的必经之地,但战王占据的后山也有不少不为人知的小路。”
“若是您画上的这名女子当真路过过察汉城,我与她非亲非故,又何必替她隐瞒。”
战夜烬一双眼睛幽深得有些可怕,“本王再问你一遍,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
阿布都拉回答得十分迅速,仿佛真的从来没有见过温宛卿一般,坚定地说:“不过,若是王爷想调查这个人,我在突厥也算有些人脉,可以帮您。”
“只是有没有消息,那就不敢保证了。”
战夜烬淡淡“嗯”了一声,虽然同意了他的建议,却并没有领他的人情,“既然你愿意,那本王没什么好阻止的。”
阿布都拉扯了扯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问道:“战王画上这人,难道正是永安公主?”
否则战王怎么问过永安公主的消息后,旋即便提到了画上这人。
他小心翼翼地问着,希望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温宛卿离开察汉城已经有一个月还多,随后不久连赛雅也忽然离开这里。
两人皆是音讯全无,连一点字条都不曾留下。
等阿布都拉发觉时,帐篷里早已空无一人,连行李都尽数消失,他循着离开察汉城的方向一路问过去,才终于打听到有人看见过温宛卿离开。
隔了一段时间赛雅才跟着离开。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任何关于温宛卿的消息,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但是,她留下的牛羊,甚至是帐篷里装满银两的匣子,都在无时无刻提醒着阿布都拉,温宛卿确确实实存在过。
他小心打量着战夜烬的神情,等待着他的回答。
不过战夜烬并没有如他所愿,“本王只是从未听说过永安公主,问两句罢了。至于画上这人……”
他轻轻合上画卷,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什么易碎品一样,“画上的人是我的妻子。”
话音刚落,阿布都拉怔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