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让身旁的李公公从自己的私库中取了些珍贵的药材,赏给了他,嘱咐道:“你身上的伤,还须得好好养着。”
“明日,朕让院正去你府上。”
萧濯轻声应道:“多谢父皇。”
皇帝抬了抬手,命他离开,萧濯也没有久留,缓缓离开议政殿。
他沿着石板铺成的路往宫门处走,路过一座看水亭,亭中的假山栩栩如生,好似是前不久才竣工的。
萧濯正准备穿过亭中,绕过那一处拐弯时,忽然察觉到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衣袖,而鼻间也依稀闻到不属于中原女子的香料味。
大抵猜到自己身后之人是谁后,他掩住眉宇间的冷漠,扭头略带欣喜地说:“公主?”
说完,他看着面前的女人,唇角微微弯了弯,“在等我?”
纹枭公主俏脸发红,手一直扯着他的衣袖不放,也不敢抬头看他的神情,“好几日没见到你了,先前你身边一直有其他人,我也不敢贸然出现。”
萧濯微微怔住,随即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中珍重地说:“是我的错,我该主动派人给你传话的。”
说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做工精美的盒子,“我正打算托人把这个送给你,没想到,今天倒是有机会亲自交到你手里。”
“这是何物?”纹枭打开盒子,一枚银簪正躺在盒子内,簪头还有一只惟妙惟肖的鸟,正展翅欲飞的模样。
她满意地取出簪子,放在萧濯手里,娇声道:“你帮我戴上。”
萧濯没有拒绝,举着簪子插进她的发髻中,又帮她扶正位置,仔细看了看,笑道:“很好看,很适合你。”
“当时一看见簪头那只鸟,我就想到了你。”
纹枭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心中动容,“你是觉得,有朝一日,我也能够像那只小鸟一样,自由飞翔?”
萧濯唇角噙着笑,“在我心里,你就像天边的鸟儿一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又被触及自己心里难堪的往事,纹枭鼻头发酸,手里绞着帕子,想到了这几日从宫女口中听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