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姐羞红了脸蛋，谢着恩退了下去。惠妃春风得意，更加高兴了，佟佳皇贵妃努力地维持着自己的笑脸，像是也为这件喜事高兴，但心底里什么滋味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方才康熙赞赏完了李芸，便轻飘飘地让她回头再留一留，不必急着回她的承乾宫。

佟佳氏伴驾多年，当然看得懂康熙的脸色，高深莫测讳莫如深，这是他察觉到了什么，想要对自己问责了。

好在她安排得当，应该不至于被供出来，即使真的被察觉了……

她几不可见地瞥了一眼仍是毫无所觉的郭络罗氏，反正那个是最好的替罪羊，不过自己想要彻底摘干净只怕也不容易。

不得不说佟佳氏能够以康熙表妹的身份在他身边得宠这么多年，早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定位和如何应付皇帝，在康熙这样心机深沉的皇帝面前狡辩是无用的，只有及时认清现状低头请罪。于是宫宴过后，刚刚随着皇帝来到了暖阁的佟佳皇贵妃便立即跪下：“皇上，臣妾有罪。”

康熙慢条斯理地坐下，也不喊她起来，只随意地理了理衣袖：“哦，皇贵妃说说，自己有什么罪？朕倒是不知道了。”

听到他的声音，佟佳氏心头便是一个咯噔，她太了解康熙了，这个语调一出，往往便是风雨欲来。

“皇上，臣妾不该自作主张，想要在宫宴上试探一番李芸，看看她一个汉臣之女是否配得起大清国太子殿下的恩宠……”

她只字未提郭络罗氏和她的预谋，却精准地猜到了康熙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