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李夫人不由地又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誓要把这件事给办妥当了。结果,她刚上门摆着傲慢的语气道出了来意不久,就把玉娘气得不轻。
她是个温婉柔弱的女子,但女子为母则刚,她如今只有李芸一个女儿,视若珍宝一般,怎么能容许有人打她女儿的主意。
别说老的一个可以做她爹的老男人了,便是坐在龙椅上的康熙皇帝想要娶她女儿她都不愿意。
“滚,你给我滚出我们家。” 她气得浑身哆嗦,高声道,“来人,送客!”
接待女眷自然是女眷出马,李恰亭并未出面,可是听下人说了以后亦是匆匆赶来。
听说玉娘颤抖着声音将前因后果说了,他亦也是沉下脸来:“麻烦李伯母告知温侍郎夫人,我们李家小门小户的,配不上温家这样的豪门大户,这样的好事,不如李世伯和伯母将自己的孙女儿嫁过去吧,料想定能成就一段美满姻缘。”读书人说话就是这样,漂漂亮亮地把你刺得下不来台。
李夫人同样也被激怒了,她自认纾尊降贵却被人这般羞辱:“李恰亭,你可别不识好歹,你一个小小举人,能和侍郎家叫板?你可知温侍郎可是负责科考的官员之一,你若是得罪了他可没有好果子吃。”
李恰亭依旧气势沉着:“你这话的意思是温侍郎会徇私舞弊知法犯法?既然如此,我倒是要去大理寺督察院问问,这话到底是你一个翰林夫人污蔑诽谤,还是确有其事。”
李夫人被他怼得面色都变了:“你!好,我倒是要看看日后你到底是金榜题名还是名落孙山。”
她愤愤甩袖离开。
李恰亭这话其实也就只能震慑她这种无知妇孺,口说无凭,何况他一个小小举人状告京官,无论是不是确有其事,他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依大清律,民告官如子杀父,先坐笞五十,虽胜亦判徙二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