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想请教唐姑娘。”

“我？”唐昭指了指自己，“可我也不懂得怎么和大儒拉近关系啊……”

“唐姑娘在巷中摆摊，每日碰到的人不知凡几，总有将新客人变成老客人的经验。”李须沉说着就抬手指了指这条巷子，“巷子里摆摊的人也多，唐姑娘应当也知道如何与同行维持关系？”

“我所求不多，只求唐姑娘出手帮帮忙。”李须沉对着唐昭弯下了腰。

唐昭被吓得立刻一个跳远躲开了李须沉的动作。

李须沉惊愕的看着跳远的唐昭。

“我可受不了您这么大的礼。”唐昭笑了下，“李公子，你说的那些，无非就是投其所好。”

“这些您应该也清楚，送点礼，背点书，按照大儒的喜好做事。”

“一切不就都成了吗？”

跟在李须沉身旁的小厮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市侩！”

唐昭无所谓的笑了下，“我本身就是市井小民，市侩不对吗？”

李须沉看了眼自作主张出声的小厮，又看了眼坦然的唐昭，眼神中流出了半分笑意，“唐姑娘坦率自然，市侩都成了率真。”

“……”唐昭一梗。

见唐昭满脸无语，李须沉忙回过神，“多谢唐姑娘指点，我定会好好钻研。”

“李公子客气……”唐昭扯了扯嘴角，扯出了个勉强的笑容。

“那就不打扰唐姑娘了。”李须沉点到为止，嗯了一声就对着唐昭拱了下手，带着小厮迈步离开了。

唐昭默默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就着？

只是过来问个面试技巧？就这样？

满心的提防烟消云散，甚至在消失前还嘲笑了下唐昭的自作多情。

眨巴眨巴眼，唐昭走回了摊子附近，疑惑地看着段唯章，“你到底是怎么看出那个李公子对我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