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湛良心里叹了口气,也不好再劝什么。
他上了自己的车,思考了半晌,还是决定把刚才进屋时拍下的那张时觅的照片发给了傅凛鹤。
傅凛鹤并没有走远。
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儿。
他房子很多,却没有一个是家。
过去的时觅回来了,他的家也就散了。
他无家可回。
柯湛良的照片发过来的时候,他正在十字路口,盯着前方的红灯出神。
那张照片让他空茫的神色稍稍回转,心脏依然会疼得厉害,也依然会心疼她,会想抱抱她,但已经没有了回去找她的冲动。
因为回去除了再一次把她不要他的现实再一次血淋淋地扒开,什么都不会再变。
最终,傅凛鹤面无表情地删掉了柯湛良发过来的照片。
但心脏因为指尖按下的“删除”键再一次狠狠抽疼,连带着早已养好的胃也开始隐隐作疼了起来。
上一次这么疼的时候还是误以为时觅不在的时候。
背后的车在猛按喇叭催促。
傅凛鹤抬头看了眼已经转绿的灯,把手机往旁边一扔,重新启动了引擎。
傅凛鹤回了她和时觅的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