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生意谈成,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于是柳月初除却要忙碌雕艺大会的事情,又要操持丝绸、纸张和药材,忙上加忙。
“……倘若不算算我能赚多少钱,我是真的不甘心累成这个模样。”柳月初晚上平躺在床,感觉四肢都已经无力,就连十个手指头都肿成了小萝卜,她实在是太累太累了。
袁厝也累得双眼如熊,头脑发胀。
他一直都在拼命的催促着兵部和工部出新兵器,除却楚国之外,蒙国和燕国到大齐,也是为了看看大齐的实力,可不是参加一个雕艺大会那么简单的。
“你说,若咱俩现在带着孩子带着银子就跑了,他们会怎样?”袁厝突然问出这一句。
柳月初瞠目结舌,“能跑?往哪儿跑?”
大齐之外,就是楚国和燕国、蒙国,他们俩无论去哪儿都会被人盯上,完全没有跑得渠道了。
“从燕国去赵国,需要有一段水路,可惜咱们的船,还没有那么远航的能力。”袁厝懊悔,“可惜我那些年没能多存些银两,否则把船造得更大更结实,也就不用在这里当个力工一样的国公了。”
柳月初:“……”
“你这话若被陛下听到,不知会不会被气的崩过去。”
堂堂的保国公,居然自称是一个“力工”,这算不算得了便宜还卖乖?也不是当初连个聘礼都拿不出的书生了。
袁厝突然翻身,又凑到她的身边,“其实,我也没有那么累……”
“快些躲开,别要了我的命!”柳月初感觉他温热的呼吸在面庞,瞬时推他去一旁,她都已经累成这个模样,他竟然还要?
袁厝却不肯放手,“你也可以不用动……”
“讨厌!”柳月初瞬时滚到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肉虫子,“你还是好生想想如何应对那位楚帝吧,那可是你的生母,来到大齐,一定目的不纯,包括之前见到的那个皇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同来。”
柳月初不记得楚澜的名字,只记得他的狂妄嚣张。
来到袁厝面前,趾高气扬,好似认准了他会攀附楚国,结果硬生生的打脸了。
“其实他是故意挑衅,故意让我恨楚国。”袁厝已经查清楚楚澜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