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秋没有这么做。
他硬生生地从原有切口入手,以极其苛刻的操作角度,将8mm人工血管和左锁骨下动脉端端吻合,并且通过第二肋间拉至纵膈,完美避开了神经损伤,不可思议地完成了弓上三大支的重建……
光是这一步,就已经把手术的复杂度、风险拉到了不可想象的程度,非常棘手。
好在,接下来的支架象鼻术和印象中是一致的,没有再做出什么“合理化的改良”了。
简简单单来个3/0prolene线全周连续缝合,四分叉人工血管就严丝合缝地与带支架象鼻的降主动脉吻合。
手术进行到第七个小时,也终于到达尾声。
在场众人大气都不敢喘,惊异又震撼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幕。
咕噜。
约瑟夫吞了下口水。
他想学……
不论是改良的Bentall手术,还是改良主动脉弓置换,都是连心外科圣殿利夫兰诊所都不曾掌握的崭新技术。
改良版本,尽管在难度上拔升到普通医生不可驾驭的层次。
不适合广泛推广到临床。
但,他们这些个心外科泰斗,怕的是难度吗?
怕的是无可提升!
是堵在他们面前,无限高、无限远的漆黑墙壁,墙的那头是下一个时代的心外科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