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什么时候了，还在说明毫无关系！”杜胥闻言，气得握拳，“李文，我告诉你，今天你最好老实交代，同你相通，泄题给你的人究竟是谁！”

黑眸一抬，杜胥将目光扫向坐在两边的几位先生。

一个个挺直腰板，面无所动，仿佛眼下的事情同他们没有丝毫关系。

就连泄题一事，这人也是从未存在。

提起泄题，不论如何李文都不愿意认下。只是拼命摇头，死活不愿意多说半句。杜胥见状，气到极致，一旁的墨渊瞧见，上前侧身，在他耳边轻轻呢喃细语。

下一刻，只见杜胥的脸色好了不少。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说是吧？”努力平复心中的激动情绪，他坐下，拿起身边的热茶，抿了一口。

“先生，这事情本就是无中生有，您这是让学生说什么呢？”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李文依旧死鸭子嘴硬，半句话不肯多说。

“李文，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了。若是你不招出泄题给你的先生究竟是哪位，那么届时不管究竟有没有抓到这人，你最终都会被赶出山间学院。”

说到这里，他特意停顿一下，只见跪在地上的李文神色微变，眉头紧皱，似在沉思，又在犹豫。

见状，他继续开口，“你别以为，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只要贺家那边的人愿意开口多说几句好话，你就能像上次那般，彻底功成身退。就这等好事，只有一次，这次的泄题可是当着来往各大学院跟才子，那么多双眼睛，可看得清清楚楚。”

“事到如今，你就算想赖，也赖不掉了。若是你能够招供出来，那人究竟是谁，我可以考虑让你体面一些，离开学院。”

放下茶杯，杜胥轻缓顺气，一番话说出来，究竟会选择什么，想来是个人都能够随意地猜测出来。

果不其然，方才还死咬不放的李文，听到这里，已经在招供的边缘不断试探。

他犹豫了，害怕了。

“杜大哥，这种事情本就需要调查清楚，一点一滴查清楚才是，这般威胁逼迫，总归不太好吧？”一直闲不住的李先生忍不住又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