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雁方才给一个农妇开了药方,却听得门外传来一声剧烈的咳嗽,抬眼一看,只见傅青宁搀扶着张氏进了门。
“张夫人今日怎么来了?”
见来人是稀客,又一副痛苦模样,傅雪雁不由得有些疑惑。
“自然是来看病了,你没瞧见我们家夫人方才咳嗽呢么!”
傅青宁眼眶泛红,似是方才哭过,听着傅雪雁语气,总觉得像是在嘲讽,自然心情不好,冲她厉声喝道。
张氏身边的丫鬟见状,生怕此举惹恼了傅雪雁,连累的她家夫人得不到医治,忙开口责备:“傅姨娘,眼下最重要的可是夫人的身子,你不要多嘴!”
说罢,又回过头朝着傅雪雁赔笑道:“对不住了傅姑娘,姨娘她若是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还请您多担待。”
正说着,她似是想起了什么,从袖中取出一只钱囊,塞给了傅雪雁,傅雪雁掂量掂量,约莫有四五十两的样子。
“哟,原来是备下厚礼来的?真是太客气了。”
她走上前去仔细瞧了瞧张氏的面容,只见她面色发黄,唇色惨白,呼吸急促,似是哮喘之症,不由得微微蹙眉,道:“夫人害了这病多久了?”
“先前不过是轻微的咳嗽,请了不少大夫,都不见好,便愈发严重了,后头傅姨娘请了一位名医来,夫人的病才好些,可不知怎的,三天之前,夫人突然病情加重,吃什么药都无用,这才……”那丫鬟说着,看着傅青宁便来气,一股脑儿地将气撒在了她的身上。
“都怪你!请的什么劳什子大夫,害得我们家夫人成了这副模样!”
“别嚷嚷了,再这样闹腾下去,要我怎么诊治?”
见她这样骂傅青宁,傅雪雁心里虽解气,但好歹她如今是个大夫,不能只顾着私人恩怨而忘了病患,便叫傅青宁将张氏搀扶进去,让丫鬟自个儿在外头等着。
“说吧,这次又是耍的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