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蕴不想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毕竟算起来,他也算有恩与她,是他当初从参成伯府里将自己救了的,所以她低着头道:“在说这个人的名字之前,请皇上听听赵将军所说的另一件事吧。”
元帝蹙眉道:“怎么,这人还做了什么其他不可告人之事?赵将军,你说。”
赵桓赋这才抬头道:“皇上容禀,皇上可还记得半年前的苍城国之战?”
元帝道:“苍城国,不是议和了么?”
赵桓赋面色毫无波动,眼睛里却像是盛着熊熊怒火道:“苍城国之战,历时两个月,本是一个边陲小国,完全可以一举灭之,再无后顾之忧。可有人却和苍城国达成交易,在马上要胜战之时提出议和,还送了大批物资资助那苍城国过冬,实在是罔顾战死的将士!”
“什么?竟有此事?”元帝难以置信道。
赵桓赋垂眸掩住眼中的思绪,道:“微臣以项上人头作证,那苍城国皆为游牧民族,冬日难熬,却也骁勇善战。在与苍城国的战役中我大纪损兵两万余人,明明我们只消再有月余,便可将苍城国收入大纪。偏偏有人暗度陈仓,那战争不过是他帮助苍城国渡过严冬的幌子罢了。”元帝一听也怒了,道:“何人如此大胆!屡次将朕玩弄于股掌之中 ,简直罪无可赦!”
江诗蕴轻蔑的笑道:“不仅如此,此人更是在多年前就已经做了通敌叛国之事,因着被前陈国公发现他通敌的罪证,最终他怕事情败露,对前陈国公一家痛下杀手,还对赵将军屡次三番的追杀,实在罪大恶极,请皇上为陈国公府讨回公道!”
原来赵桓赋的爹是这么被杀死的,元帝根本不知道老国公为什么被那些杀手杀了,只是单纯的觉得那人正好做了他想做的事罢了,如此说来倒是自己冤枉了赵桓赋了,难怪赵桓赋如此固执的要一个真相,没想到最忠心的竟然是老国公。
一想到自己被这人竟然蒙蔽了这么久,元帝大发雷霆道:“到底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查,赶紧给我查,一个都不许放过!”
没想到这事赵桓赋提出引起了皇上的怒火,可经江诗蕴这样说出来,倒让皇上更是怒火中烧,却是对着不同的人。可见虎口拔毛得也得讲究方法,除了循序渐进还得先理顺了它的毛才好。
听了这人这么多的罪证,整个朝堂已经静的落针可闻。那些有所牵连的都冒着冷汗,神情绝望。那些心中还装着大纪的虽义愤填膺却还在观望,不知道这个结论是不是又会被那位位高权重的推翻。
赵桓赋冷声道:“这个人,在我大纪盘桓多年,位高权重,是商国的奸细,这个人就是,李劲!”
赵桓赋说罢,用手指着站在元帝下首的当朝丞相。李劲倒是面色平静,可兵部尚书和兵部侍郎的就不淡定了,兵部尚书当即吹着胡子道::“你,你们休要血口喷人!”
江诗蕴似笑非笑道:“是吗?尚书大人这是心虚吗?怎么如此慌张?”
兵部尚书立刻跳脚道:“谁,谁心虚了。你们这么冤枉李丞相,可有什么证据?”赵桓赋看了兵部尚书一眼,从怀中摸出一个盒子,道:“这就是证据,请皇上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