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投在江诗蕴身上的目光随即便转向门口,见江云芳竟然搀着此时应该重伤在床的王仁走了进来,顿时个个都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三人。
全场哗然,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皆是对此事很是疑惑不解。王仁不是被打得吐血了吗?还晕倒在地了!很多乡亲都亲眼看到吴波把王仁打伤后,王仁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村里甚至还传言王仁是被吴波给打死了!
即便那些人说的话都有些失实,可现实也不该差那么大吧?怎么王仁还好端端地回来了?除了手上绑着的绷带和额头上包扎的纱布能证明他的确是受过伤,哪里看得出被打得吐过血来着?
为此,某些心思不纯的人都在暗地里啧啧称奇,王仁都被打成那样了,居然也能被江四丫给救回来!谁都以为王仁此番非死既残,可人家不但活的好好的,还活蹦乱跳的回来了!
江诗蕴虽然没有逆天的读心术,可是察言观色可难不倒她!那些人的眼睛里早就把自己内心的阴暗给显露出来了,却还犹自不知!跟她在这装什么好心!
王何氏抹着泪走了过去,扶着王仁往沙发那儿走去,触碰到江云芳愧疚的眼神时,脸上微微有些不自然,眼中闪过一丝怨恨。江云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唯有撇开头无奈长叹。
江诗蕴随即也找了张椅子,在王家人愤懑不满的目光下泰然入座,淡笑道:“这是我家,我找张椅子坐下还是可以的吧?”
众人皆是讪笑了一下便撇开头,王德兴却满脸的不悦,眼中满是鄙夷之色,指着江诗蕴嘲讽地笑道:“你这丫头好生无礼!这里都算是你的长辈,你不行礼也就罢了,竟然就这么大喇喇的自己坐下来了!果真是寡妇养出来的野丫头!”
江诗蕴顿时冷冷地睃着他,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的微笑:“王二叔,请您搞清楚了,这里是我江家,不是你王家!真正失礼的是你们才对吧!不请自来也就罢了,如今倒是喧宾夺主地质问起我来了!倒是不知王二叔的教养是何人所授?”
“大胆!你太放肆了!”王德兴大怒,忽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红着脸怒瞪江诗蕴。
江诗蕴却不怒反笑,扬手遮唇,嗤笑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王二叔,还是请您有事儿说事儿吧!在我江家冲着我大呼小叫的,恐怕有些不妥呢!我江诗蕴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若是王二叔把我给惹急了,说不准我还真就做出什么失礼的事儿来了!”说着,她挑衅地挑了挑眉,神态很是不屑。
顿时把王德兴给气了个倒仰,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指向她,脸都气得发紫,却始终说不出一个字来。
“咳咳!”有些看不过眼的王族老终于忍不住开了腔,一个眼尾扫过去,王德兴这才不甘心地瞪了江诗蕴一眼,退到王族老身后独自生着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