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艾无奈地长叹一声,犹不死心踮起脚四下张望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能看到沈庆之的身影,只好不甘心地转身回了后院。
直到走出去好远,沈庆之才慢慢停下脚步,拍了拍胸口,喘着粗气庆幸:“幸好没被她给缠上!”随即摇头苦笑,自嘲了一番,堂堂七尺男儿竟被一个小女子给吓得落荒而逃,还真是可笑!
其实,若按照沈庆之一贯行径,定然是不会一再手下留情,定然会事情收拾得干干净净不留任何痕迹,奈何此人是江诗蕴的姐姐,若果真如此狠辣,怕是会惹江诗蕴不喜,还是怀柔些好了!顶多麻烦一些,也好过让江诗蕴与他生出嫌隙。
沈庆之随即来到一处戒备森严的院子,周围守着手握重兵的侍卫,见他过来了,纷纷拱手一拜,唤声“公子”,便推开门恭请他入内。
此处院落倒是清净的很,一踏进院子目所能及之处皆是大片浓密的湘妃竹,沿着一条鹅卵石小路一直往里走,才能隐约看到一座朴素的房子,和隐藏在苍柏梅林中的凉亭。
沈庆之进去的时候,赵桓赋正坐在凉亭里左手和右手对弈,面色沉静,看不出丝毫表情。
“子桓兄好兴致!那只手赢了?”沈庆之笑着掀开衣摆坐在赵桓赋对面,抻着脖子看棋局。
赵桓赋执着黑子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收回,凉凉地瞥着沈庆之,薄唇微启:“说。”沈庆之瘪了瘪嘴,伸出手掌给自己扇扇风:“你这样会娶不到媳妇的!”
“总比你被个村姑纠缠得无计可施要好得多。”
沈庆之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无奈轻笑数声,随即吸了一口气,抚着自己线条优美的下颌,摇头晃脑了起来:“近日我夜观天象,发现天有异动,国公爷的星宿似乎红光闪耀啊!怕是好事将近、红鸾星动了吧!”
赵桓赋执着一枚黑子吧嗒一声落在棋盘上,眉眼未动,仍旧神色淡淡的样子,道:“不如送与你吧!反正送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