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常忘……
谢聿白听到想听的答复,心满意足地吻了吻她的唇角,身子往后退了退,“去玩吧。”
沈岁桉“嗯”了声,转身下了车。
海边的气温稍低些,微凉的风将平静的海面拂过丝丝涟漪,卷走沈岁桉耳垂还未消散的燥热和酥麻。
她深深吐出一口气,撩眼眺望着一眼望不到边的湛蓝色,张开双臂,任由迎面的风扑个满怀。
谢聿白下车就看到这一幕。
女孩一身烟紫色及膝连衣裙,栗色的发丝被编织成公主辫随意披散在脑后,微风将她的衣裙和发丝吹到鼓起,在半空中荡漾出好看的弧度。
就像一幅画,画满了岁月静好的安宁。
说来,周围的环境并不是山清水秀。
身后是枯草枯树,黄色的沙粒有些迷眼;身前是蓝的过分但不太清澈的海洋,周遭的空气有股淡淡的腥味,闻多了依旧会让人产生不适。
男人随意靠在车前,双手抄兜,挺直的脊背微微弓着,长腿曲起,稍稍抿起的薄唇拉起一个弧度,目不转睛地望着不远处的女孩。
他眸中是化不开的宠溺和柔情,浑身散发着一种慵懒的痞劲儿,看起来放荡不羁。
“小白!”
他漆黑的眼睛中,唯一亮光的人儿转过身子,笑靥如花地朝他挥了挥手,“你快过来看。”
心跳忽地失控般加快了节奏,耳边的一切的声音都变得缥缈,只余下那道动听的乐音敲打着他的耳膜。
眼中那抹身影依然在动,就像蝴蝶似的落在他心中翩翩起舞……
谢聿白想起了第一次心动的场景。
那时他十五岁,落日的余晖中,女孩整个人都披着一层金黄色的光辉,她的五官变得模糊,却也是像这般朝他笑着,朝他招手,朝他说:“小白同学,你好慢呀,我要吃不到街头那家糖葫芦了……”
那时他怎么想的,太久远了,记忆变得模糊了……
可他最执拗的一个想法是,他想要和她一辈子。
而如今他二十五岁,她还在他身边。
那时的梦想,实现了……
真好!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