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还存有一丝的侥幸心理开腔问道:“四海神医也不能根治,或者缓解吗?”
白崇越叹了口气摇头道:“绝命之咒断无医治的可能,五百年来,只有昆仑山上的天下行走破解过。”
楚渊还想着再问,被白崇越抬手打断,只见他胳膊撑在桌上双手交叉道:“看来这笔买卖,钦差大人是不想接了?”
“何必说的这么露骨,在这京城之内比我有权有势有前途的人多了去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考虑他们,而选择我,但无论怎样你都是被动的一方吧?”
“咳咳……你说的也蛮露骨的。”
楚渊掏出折扇端坐在太师椅上轻摇不停,开玩笑他又不是开善堂的,在朝局中多个累赘就多份危险,他可不想做亏本买卖。
白崇越起身,走到亭边负手而立,夜风习习吹动他蟒服的下摆,一只夜莺叫唤着美妙的歌喉从亭上飞过。
白崇越仰头叹了口气道:“岁月蹉跎,转瞬而逝,人想要平安吉祥的过一辈子已经很难了,要是再想办成点事则更是难于上青天,我的时间不多了,但恐怕你现在最缺的也是时间吧?”
“何出此言?”楚渊收拢折扇双眼微眯盯着白崇越的背影问道。
白崇越仰天望着挂在半空中淡黄色的明月缓缓而言道:“我查过你的底细,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平头百姓进了宫,碰巧赶上净身房大火也就罢了。”
“在宫中偶遇上官彩蝶、在雨霁宫第一次值夜便撞见江辰对二公主下手,又替齐国文王萧永琛出奇谋,轻描淡写的就搞垮了齐国上柱国这一座大山。”
白崇越说着说着便转回身来笑道:“现在又主动请命接受两侯的案件,虽然行迹让人捉摸不透,但是不难看出你是想以自身为诱饵,看看能不能抓到阉党的露出来的马脚。”
“又在灯会上以夜成百诗力挫齐国麒麟才子将自己的名声散播于天下,后又和景瑜搭上边,治好了景轩的病。”
“今天又去红…….”
“停停停!”
楚渊双手护胸十分警惕的看着白崇越呲牙道:“我在你面前现在是不是就跟光着没什么区别?”
白崇越重新坐回椅子上气定神闲微微勾起嘴角:“这些看似随意碰巧的事情汇聚到一起,只说明了两件事情。”
“哪两件?”
“第一,”白崇越伸出一根手指,“你气运加身。”
“第二,”白崇越眼神陡然犀利起来,“你很有野心,而且你是个急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