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工静静听完上官文燕意气风发的宏观议论，心中暗叹。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声和则响清，形正则影直。耳濡目染的作用当真强大。

“很深刻我受到教育。”

“林总工来电是否包含公司集团上层有回心转意，使个拖刀计杀个回马枪的意图。”

在文燕心底抢项目是要害，于公于私都弥足重要。

“也许吧，矛盾的对立，事物的统一总是相辅相成的。”

绥靖，和缓甚至不明令主张，这是林团副的风格。文燕读得懂话意背后的潜台词。

“革命靠自觉，强按牛头不喝水。”“其实拿下项目对公司无论眼前和将来都是有好处的。只它的广而告之与业界的影响意义就值得投入。”

“听说县委县政府原计划留了块肥肉给你们，不过你们目光远大看不上薄物细故。”

“哈哈，文成公主这话明显带有感情色彩。我们倾巢出动明摆着势在必得。只是垫付资金让高经理不得不从长计议。现在欠款是爷三角债拖垮多少优秀企业。”

“道理我懂！假如机会尚存公司可能下定决心重新复盘？”

“这是个未知？你我都难以确认。我需要时间做工作，不过…。”

林团副沉吟不语似有难言之隐。文燕的心剧烈地跳动，诸事皆可万万不能与欣妍有关。难以排遣的恐惧依然在心中。

“自打离开青西县高经理情绪始终低沉，经常自己关在办公室心事重重一言不发。有些事我们作为下属的也不好问？”

林团副的寓意明显，不过认了扣的上官文燕不跳入套。

“他就那样，患得患失，拿不起放不下。一个项目能苦思冥想一辈子。”

“好像不是因为工程项目的事？有时听他自言自语仿佛在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