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欣妍快步如风走到她跟前做出一脸苦相,未语先揉眼。
“阿燕真对不起,又给你和高强添麻烦了!爸妈病成这样我一个人实在难以面对。家不是家,夫妻不是夫妻,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我知道许多事伤害了你的跟高强的感情,但即便如此你依然不计前嫌来照顾我爸妈我真不知该怎样感谢和忏悔才好!等过了这段你要我怎么赔罪都行。”
上官文燕语塞,这丫头片子从那学的油嘴滑舌,话都歉意到这个份上谁还能为泄私愤落井下石。
“客气什么?应该的应该的。几年没见面了快进屋看看叔叔阿姨吧。”
支走夏欣妍高德强抓紧时间掺沙抹泥他想趁着火山没爆发赶快做些感情修补。
“不知你在这?你给我打电话时正在找啊妍的路上,怕一两句说不清楚误会了就没和你说细说?”
“说不说都不要紧,独来独往是你的习惯。”
不想做泼妇也不想扮高雅?话虽有隐逸却还缓和。
房间突然传出久别重逢的痛哭,隔着楼道老远都听得见。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场景两人想得到,神态随之黯然。
“夏欣妍母亲回国的事不是刻意要对你隐瞒。他父亲托付我时希望谁都不告诉?他担心影响啊妍的学业。我知道这样不好!应该和你讲一下,只是当时承诺了就迟疑了。不过我保证其中没有蝇营狗苟的事。”
尚不习惯媚俗地放低姿态,眼望远山样子高冷。
“这是你们之间的约定无需跟我解释。”
“我知道,我知道就想回避一下。后来夏长方的病突然严重起来,大夫的意思应该做临终关怀的事项。夏叔叔就想一家三口团圆。找欣妍的事我是犹豫的,想和你说又不敢,当时你还在气头上,就,就先斩后奏了。”
眼偷偷看着她姑且拿不是当是说,事情都乱成一锅粥得过且过。
忽然屋内有异样有哭有闹,声音不同凡响。眼光投向高强,不知为何高德强额头竟冒出细细的汗珠,目光游离。“干嘛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