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华去雍城干嘛?”
“爸你别管。海滨,你明天上午先来接我送我去雍城,回头下午看情况再让公司安排个车送高华。”
对夏欣妍的事上官文燕放心不下,毕竟高华去的目的夏欣妍不知道?她希望自己先去看看情况,找个时机跟夏欣妍透露一下做个知会别届时弄巧成拙。夜里天下起了小雨,寒冷让室内温度一降再降。上官文玲说了半宿胡话方才昏昏沉沉睡去。坐在床边守候姐姐的上官文燕却一丝睡意也没了。
结婚在塘州是有许多约定成俗的繁杂礼俗,诸如定亲,行聘,制婚衣,挽面,安床等等。一项一项的虽说繁琐却彰显着喜庆与隆重。这是一种形式也是一份安民告示,男婚女嫁叫邻里街坊安知。
想想这些已经拉开的婚配礼成的俚俗,上官文燕没有喜意反而有点头疼。她说不清为什么会因婚情绪不稳是因为姐姐还是什么?
夜半时分给高德强打过电话,房间内有争吵的声音,问了几句为何?乱糟糟也没听清高德强回答的是什么就草草收线了。虽然有杨东江在上官文燕还是有点放心不下。
高强最近和夏欣妍有点古怪,说不清哪里不对劲。一点破联营的事弄成举国大事没完没了。莫名其妙地打架,莫名其妙地失踪。事情有那么复杂吗?
清晨姐姐很早就起床了说是去医院。上官文燕想拦又忍住了。她能说什么?劝解还是安慰?自己身在其中讲什么都感觉不合时宜。
上午黄海斌开车来接她,和爸妈打个招呼便出发了。路上海滨告诉她:高经理还在雍城,杨经理一个人开车往塘州回。
心无来由地漏跳两拍,许多思想尽往死胡同扎。她不愿往下想目光递出窗外。
三月下旬阡陌已是青釉翠绿的景象,水田开始灌水,黄牛拉着犁耙哞哞地叫,趴在车窗满眼羡慕。
“海滨,你说做个自食其力的农夫多好!像个独江寒钓的蓑笠翁,鞭子一挥赶着老黄牛不紧不慢地在水田间悠哉悠哉。”
“姐,可不是那么回事。水田的活好累好辛苦呦!晴天晒的要死,雨天淋的光湿。别说吃饭无处洗手,只那蚂蟥专往腿肚子里爬就够瘆人的。”
“没那么玄乎,我晓得时候去助农劳动过,提个篮子捡麦穗。”
“我说姐,那都是小学生做的事,提个篮子捡麦穗做做样子好写学农劳动的作文。双抢知道吗?”
“当然,夏收夏种麽。”
“我姑姑家在乡下,每逢夏收夏种要忙将近一个月,割水稻打谷子晒场,耕田插秧耙田。老累的了。”
“你懂得蛮多的。”
“我老爹说不能丢掉劳动人民本色,在我读中学的时候带我去乡下体验过双枪的农忙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