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我们的关系跌到冰点。我要打胎,他不让。时间在我们争吵中慢慢度过最佳打胎时间。
后来这件事不知怎么被袁帆父亲知道?他父亲大发雷霆骂他不肖子孙,不求上进淫欲之心太盛有辱门风。勒令他如果不能处理好我怀孕这事就永远别再登家门。”
“最后怎么办了?”
夏欣妍长长的假睫毛下闪过一丝无奈的目光。
“袁帆为了表示爱我竟然与父亲公然对抗,他辞职了,当然他也被父母彻底扫地家门。”
“小子有点骨气。”高德强不知不觉赞了一句。“这其实不是什么好事?袁帆父亲联系的医院不能去打胎,那只有跑到乡下找不挂牌的黑医了。
忘不了那天的情景!天下着倾盆大雨,道路都被积水淹没。袁帆用脚踏车推着我去乡下找江湖郎中。”
“干么冒着大雨去?”
“一是联系好了,二是雨天避人耳目。”
夏欣妍的脑海似乎浮现了那时的场景,眼眶模糊起来。
“我人高马大,袁帆个子矮小,本来涉水推车就费劲。突然车轮不知压倒什么障碍物上,车把一歪两人同时翻滚栽倒在路边菜地里。雨水打在我的脸上冰冷冰冷的,忽然有种想法活着太辛苦了!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那怎么行?父母会多心痛。”
高德强想表示安慰,手抬起来感觉不妥又放下了。
“砖房,里外间。里屋挂着帘两张木头床。一看就是无照行医的。袁帆有点打退堂鼓,我却极力主张做。没有退路。
昏暗的灯,麻药可能过期的作用一点都不明显。那个大夫做什么我都知道。”
“结果呢?”
“就算死一回,忍过来了。”
爱情就是这样,没什么道理可讲,你最想给的,却不是他想要的。纵然你有千万优点,偏偏他只贪恋另一人的缺点。高德强突然感觉自己的做法有点残忍,竟然一直热衷于将他们拆散。
“贫贱夫妻百事哀。没了工作的袁帆为了维持我们租房和生活的费用借钱开了读来读去书吧。开始经营还不错!价格低廉,服务热情,读者盈门。后来有地痞出来要收保护费,又有同行要挟必须统一市场价格。最后市场工商、文化管理部门也上门来提出警告不要搞恶意竞争扰乱市场秩序。”
高德强理解小本买卖经营的过程有许多共性的问题,关键看怎样解决。面对夏欣妍说的苦衷他给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