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都开始实习了我还没回家,家里应该急翻天了。”
王玮眼睛望向窗外,忧郁的声音蕴藏着万千的不舍。
“出院我就该回去了。”
“哦。”
“她有个姐姐叫上官文玲听说在市里某个医院做实习医生,我想你们都是同行比较好打听?我想在走之前最后见她一面。不知能否找到她姐姐传达这层意思。”
王玮的眼中含着一份伤感让谢诗颖无法拒绝。
“我不会打扰她!哪怕不说话远远看看也行。”
谁的泪水卑微了记忆?谁的等待苍老了流年,谁为谁付出了天涯,谁为谁荒了青春。
女人心软王玮没说完,谢诗颖已忍不住伤情转过脸去背对着他。“你放心这个忙我一定帮。”
茶馆的角落王玮面容憔悴而落寞,蓬松且有些卷曲的头发有些马瘦毛长的茁壮成长,脸颊虽然做了剃须却残留着参差的胡茬,似乎神情还有丝恍惚。
上官文玲坐在王玮对面,表情为难地解释。
“我真的很难帮你!文燕名义进驻筹备组,实则是被限制了某些自由的人,无论在那全有人陪同,很难单独出来。我也无法断定你说的暂时不见是不是文燕的想法?
文燕是个善良的女孩,从小就不会拒绝人。在读一年级的时候有一次放学正赶上天空下起瓢泼大雨。高德强等几位淘气男孩将书包塞给她,然后他们冲到雨中兴奋地打着水仗跑回家。一个小人儿披着小雨衣抱着几个沉重的书包如何能在暴雨中挪开步子。就那般为难她也没用拒绝。大雨滂沱,行人一个一个过去,天色渐晚,只有她站在路边哭鼻子。后来幸亏有位接孩子家长路过,看一个小孩披着雨衣站在暴雨中不动,走过去一问才知道走不了了。
其实文燕对你自始至终有亏欠还债的心理。那是一种不忍拒绝的善意,这事一直被我父母责难。当然,你也别怪老人。每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特别是女孩,家里都希望她遇到个好男友,嫁个好丈夫,生活富足衣食无忧。”
“没有,没有。是我不好!我不怨长辈。是我把爱的事想简单了。”
停了一会,稳定一下情绪王玮说。
“近来一直往塘州跑也没好好读书,挂了好几门课,差点毕业不了。”
说完露出年轻羞涩的笑。“这次走可能要好几年不能来了。”
“为什么?”
“家里正帮助办留学申请,我想出国深造再补救一下。”“哦,那还有什么需要我转告文燕的吗?”
“如果可以请将这个交给文燕。”
一张A4打印纸折叠成块,打开是一副简笔画。一条轮船迎着阳光劈风斩浪像遥远的彼岸行驶。奇怪的是右下角有一行美术字,缘分天注定。
远处有忧伤的音乐穿过窗棂,仿佛在述说那片纯净的蓝天在遥远遥远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