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杂货店门前,位置好,小巷中进出的人一览无余。购置了简单的画架,画纸,小板凳,地摊画像有模有样开张了。
远亲不如近邻。一周下来王玮和杂货店的老板熟悉了。
“小伙子不是我说你,画像在这没生意。画像得找旅游中心人多的地方赚游客钱。咱这进出都是街坊邻居不会没事要你帮助画像的。”
老板买卖人事事通达。
“没事,大爷,我不为赚钱,为了等人。”
透露心事脸有些微微的红。
“哦,等人。我说嘛!你也不像挣钱的主。”
老板以自己的阅历做着判断。日子在充满期待的时候溜得很快,五天只是一转眼。暑期没回家生活费已经见底,翻了所有的口袋与背包的犄角旮旯,红彤彤的大票屈指可数。
办法有两个,一是打道回府。二是换旅馆,降低生活标准。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下午王玮从大马路上的宾馆挪到里弄私人小旅店。
一分钱一分货。私人旅店在巷子深处,小院砖木二楼,木梯在悬廊外,旅客上楼旧木梯总会发出痛苦的吱吱响声。南方气候潮湿,房间有潮湿的霉气。刚换的旅馆睡不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乌黑的洇迹发呆。
忽然有敲门声。
“谁啊?”
“服务员。”
懒懒地开门,迎面有猝不及防的肉体带着肥腻的气味砸过来,尚未从惊慌失措中反应重重的身体已将他扑倒,女人扯开半边奶子杀猪般地叫。
“耍流氓!”
“啪啪。”
肥胖的巴掌追着喊声毫不客气扇在惊慌失措的脸颊,生猛地疼,眼冒金星,头昏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