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建平闻言脸皮子忍不住抽了抽,老家伙说得真轻松,还以为现在的榕城是以前的榕城吗?
要是以前的话,市里安排部署一下,放个县长下去自然是问题不大的。
可现在的榕城经济发展就跟井喷一样,早已经是一块肥肉了,多少人盯着呢,市里多少人想把自己的人安排下去刷经验,就连省城都说了,待定,先研究一下是否要空降干部下来。
你老小子上嘴唇下嘴唇一扒拉,轻而易举就给你儿子安排好了?
县委常委都不一定有资格去坐那个位置,更何况你儿子还只是个普通副县长,咋想的呀?
程建平想了想,为难的道:“老领导,有空的话您回来看看榕城吧,现在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多方大人物盯着呢,都想把自己最亲近的人安排过来这边积攒些政绩。”
“奕成虽说也是年轻有为,可他现在常委都不是,真的不具备竞争力。”
“当然了,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徐凡那里,我听他那口气,段氏宗族的祠堂现在已经成为众矢之的,要是再不主动跟政府交涉拆 迁的话,徐凡很可能会告到省城去,说是老领导你们父子两跟榕城政府对 抗,甚至组织带领其他宗族势利跟政府叫板,阻碍榕城经济发展。”
“如此一来,奕成别说是当榕城县长了,连现在这副县长的位置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所以啊老领导,眼下要是提拔奕成来当这个县长的话,一旦真的出问题了,他将会来只会摔得越惨。”
真把他程建平当傻子了?
就算真的能安排人去当这榕城县长,我也不可能让你儿子上去呀,对我有什么好处?
显然,对面的段河也听出来他在打太极了,直接一声不吭的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