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让他站起来,继续听淳于越讲。

讲的胡亥十分想哭,脾气暴躁。

事实证明,他真的暴躁了,他摔竹简,他闹腾,他想让淳于越别说话了。

“……闭嘴!!!”

“小公子,子曰……”

“我要去找父王!!!”

“小公子……”

淳于越没拦住,也没敢拦着,但门口扶苏派来的侍卫不是吃素的。

胡亥见出不去,又开始耍赖撒泼,坐在地上蹬腿哭喊。

淳于越也不恼,儒家自然要用爱来感化。

以暴制暴,要不得。

所以淳于越跪坐在垫子上,喝水润喉,欣赏胡亥的吵闹。

等胡亥累了,抓住空隙,淳于越再次开始说教。

一直到最后,胡亥满脸的憋屈,想哭想喊,嗓子疼。

想闹,累得慌,想跑,出不去……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师父,别说了,徒儿求您,别说了。

可算等到一上午的课程结束了,胡亥就像放饭的牲口,撒丫子就往外跑,留下一个小腿紧着倒腾的背影给众人。

胡亥的目的地,是大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