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就明白了,皇帝明知他心思还宣他进内阁委重任,并不是这位帝王有多么宽宏大量,而是有绝对自信,他没有半点撬墙角的可能。

但其实……他一直都没有可能。

由始至终,她的目光都从未落在他身上过……

苏廷筠闭了闭眼,下定决心出声:“皇上皇后为国延嗣,功在社稷,吏部尚书包藏祸心,还请皇上重惩!”

晏铮挑了下眉毛,楚若颜和曹阳也微微松口气。

总算是想通了……

老实说,帝王能容他一两次,绝不可能长此以往。

再这般觊觎君妻,结局会很难说。

吏部尚书还想说什么,晏铮略抬手:“朕不想听废话。”

左右立刻捂住他的嘴把人拖下去,禁军和五城兵马司也将党羽一网成擒。

而其他被利用的大臣,如余老御史之流,再三告罪后才退下。

帝后二人谢过曹阳,又问起云梓豪之事,谢知舟惭愧道:“臣无能,二十多天了也没找到他的下落。”

晏铮却道:“不必找了,岳丈岳母已经亲自去了。”

谢知舟意外道:“楚国丈回京了?”问完意识到不对。

这楚淮山的亡妻早故,续弦的小江氏皇上也只随着皇后称姨母,哪来的岳母?

曹阳想到某种可能,身体都激动得有些发抖:“皇上,您说得莫不是、是摄政王夫妇?!”

晏铮颔首,哐当一声,孟扬手里的剑掉在了地上。

曹阳肃然道:“那确实不必找了。”

普天下,谁能从摄政王手心里翻出去?

长平巷。

马车稳稳当当往前行驶着,王妃看着夫君沉郁的脸色,低笑问:“怎么,都这么久了还放不下?”

摄政王拧眉:“谁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