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铮压根不理他,如鹰锐利的目光直视皇帝:“皇上,孟则此人用兵奇诡,又爱剑走偏锋,我若是他,定会佯攻萧关,反扑虎牢,此二关于我大夏虽都是门户,但虎牢关是腹地中门,一旦打开,他可趁势南上,再无屏障可依!”
这番话说得朝臣哑口无言。
曹阳亦出列:“皇上,安宁侯是晏家唯一的将军,又曾与南蛮对战,还请皇上纳他之言,令梅晟死守萧关,拒不出战!”
“皇上,万万不可啊皇上……”
邹国公话音未落,殿门外一道焦急的太监声音传了进来。
“皇上!八百里加急,南蛮人又攻关了——梅将军说这次再无援兵,他们父子只能死守殉国了!”
皇帝全身一颤,猛下决心:“来人,传令虎牢关守将!分兵五万,即刻支援!”
晏铮双眉骤然拢聚。
楚淮山等文臣忙要再劝,皇帝大袖一摆:“朕意已决,诸卿不必再吵了,就这么办吧!”
邹国公大喜,余下熬了几宿的大臣们也纷纷告退。
只有晏铮一个人坐在轮椅上,迟迟未动。
楚淮山摇了摇头走了,曹阳走过去:“安宁侯,你只怕是还有话没说完吧?”
晏铮抬头,目光极冷地瞥了他一眼:“说什么,还有用吗?”
曹阳一愣,叹着气离开。
皇上到底太过守成,舍不得丢掉一座城池。
他走后,晏铮冰冷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兵部这群蠢货,大夏大难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