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晏姝伏身在地:“听见了!”

“要怎么做,你想来也该清楚了?”

晏姝眼底流露出巨大恨意:“长公主放心,贱妇一定抢在她之前找到孙婆婆,杀了姓孙的为殿下守住秘密!不过也请殿下一定要帮贱妇报仇,杀了晏铮!!”

长公主不说话,她身边的羽徽厉斥:“大胆!你竟敢威胁殿下?”

晏姝咬唇抬起头:“殿下,贱妇虽是一介女流,但能帮您弄到他们和清平郡主勾搭的消息,也算替您解决了一桩隐患吧?贱妇不求其他,只求为我夫君报仇,杀了晏铮!”

安盛意兴阑珊地盯她眼:“那你是怎么弄到消息的?”

晏姝浑身一颤,眼底流露出惊恐和厌恶。

怎么弄到的?

她的夫君昌禄伯被诛,全家被褫夺爵位,将军府也回不去了,她还能靠什么?

无非是这张脸,还有那套伺候人的伎俩……

一想到让清平郡主府那个叫卫怜的面首折磨的场景,晏姝恶心地想吐,但还是老老实实说了。

“原来如此,那你先去办吧。”

晏姝躬身退了下去,羽徽嘴角勾起嘲讽:“这晏家四女当真也豁得出去,卫怜折磨女人的手段,那是连秦楼楚馆里的花牌都受不住的……”

她谈起卫怜,语气熟悉得像个老相识。

这时宫商走进来道:“她一个犯官之妻,没被株连已经是看在安宁侯的面子上了,想不到竟如此不识好歹,还妄图加害安宁侯……不过她又怎么知道,那卫怜本就是长公主的人,她忍辱含恨求来的情报,长公主早就知道了。”

安盛淡淡睨她眼:“卫怜有话传回来?”

“什么都瞒不过长公主,”宫商笑着道,“卫怜请问长公主,清平郡主出卖了您,是让她快快地死呢,还是慢慢地死,亦或者是,生不如死?”

安盛嗤了声:“本宫这个皇表妹,处处学本宫,却又处处学不像。她喜欢曹阳,却又顾念着曹阳,生怕玩过火了他就厌弃自己……束手束脚,最后反倒便宜了楚静,蠢人一个,连让本宫收拾她的兴致都没有……”

话刚落,外面进来一个哑仆,双手比划什么。

宫商皱眉:“诚伯来了?情绪激动可能对长公主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