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烦躁地拧拧眉:“行了,先把这事儿压着,平靖侯那边你代朕去敲打一番,叫他先别惹事儿!”

消息传回晏铮这儿时,他捏碎了手里的茶杯。

杯子碎片刺得一手鲜血,楚若颜忙用帕子替他擦拭:“侯爷,您别急,皇上只是说先压着,并没有说不处理……”

“他怎么处理,派个老太监去敲打一番就算完吗?”孟扬也气不过,“我们在前面出生入死,整整十万人的性命啊,在这狗皇帝眼里比不过一个表弟?”

“孟扬!这是在曹府!”

楚若颜厉声提醒,孟扬哼了声索性偏过头去。

她无奈,只能握住晏铮的手道:“侯爷,平靖侯的账我们可以容后算,当务之急,你得先养好身体……”

张院判说过,他这些日子不能再受伤,也不能大喜大悲诱发了伤情。

然而这种情况下,人又如何能不怒?

晏铮嘴角已缓缓溢出鲜血,楚若颜心头一颤,又听他道:“孟扬,通知那边,就说他的条件我应了——”

话音未落,楚若颜一记手刀劈在他后颈上。

晏铮整个人朝前昏倒,孟扬赶紧扶住他:“少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楚若颜还没来得及开口,曹家的人突然过来说方管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