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一个脸颊凹陷，鬓边生出白丝的中年男人抬起头来对着顔悟灵露出了一个寡淡的笑容，灰暗的眼眸也随之浮现了一抹亮光：“大师姐，没想到我在油尽灯枯之前还能见你一面！”

“九师弟！”顔悟灵立即瞪圆了眼睛，快步走上前去扶住了他：“怎么会这样？”

“大师姐不必介怀。”九师弟长喘一口气：“有劳师父疼爱和大师姐的关照，我已经多见多些许春秋，时也，命也！”

听见九师弟这样说，顔悟灵回忆起了王母在抚摸那些蟠桃树时的落寞身影。

舍不得，定然是舍不得的。

“九师弟，我既然回来了，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出事！”顔悟灵握紧了九师弟的手，心中一阵难过。

在她离开三星洞前九师弟虽然常常一脸醉态，却从未如今天这般狼狈颓靡。

难怪她在梦中不曾见过九师弟的死相惨状，原是他压根儿就没撑到那一天！

“大师姐，别在我身上浪费精力了，寒毒深入骨髓肺腑，我早已是药石无医了。”九师弟摇着头：“能在死之前见大师姐最后一面，我已经……咳咳……”

“九师弟，你把这个吃了。”顔悟灵手腕一翻，掌心便出现一个桃子。

见九师弟还在摇头拒绝，顔悟灵也不废话，捏着桃子就往九师弟嘴里塞。

熟透了的蟠桃一掐便出了汁水，顺着九师弟的喉咙进去。

九师弟那病态苍白的脸色也肉眼可见地恢复了血色。

有她在，她的师弟师妹们，一个都不能少！

只等一整个蟠桃都喂给九师弟吃掉，顔悟灵握着桃核，满眼关怀神色瞧他：“九师弟，你感觉怎么样？”

“我、我感觉……”九师弟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好像……不冷了？也不疼了！大师姐，你喂我吃的是什么宝贝！”

“没什么，不过是王母娘娘赏的蟠桃。”顔悟灵见九师弟没事了，也跟着长出一口气，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

“？”九师弟傻眼了。

大师姐，给他，吃了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