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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 水折耳 1886 字 21天前

就这一句话,让宋清然的脸色骤然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雪覆盖。

言喻的眼角眉梢染着轻薄的讥讽,她看着宋清然离去的冷冽背影好一会,才收回了视线,温柔地看着病床昏睡的南北。

言喻语气厌恶:“宋清然的行径真令人反胃。”

陆衍作为同样成长在与宋清然类似的圈子里,还算较能理解他,但他这时候也不敢惹言喻,所以只是淡淡地说:“宋清然也有他的不容易。”

言喻也不是无理取闹,但这一句话听得就让她不太舒服,她淡淡讥嘲:“不容易?”

陆衍斟酌了下词句,才开口:“宋清然和宋清寒的争夺站一旦开始就没办法喊停,宋清然若是输了,宋清寒绝不会对他手下留情。而且,据我所知,宋清寒应该也对南北有非分之想,若是他得势了,宋清然就护不住南北。所以宋清然才想赌一把,先护住南北,再争到宋家主位,只有这样,他才有绝对的话语权,才能保护得了南北。”

“他的保护,就是让南北当小三,然后他和别人结婚?”

陆衍喉结动了动,没敢接话,沉默了一会,他才说:“宋清然监禁南北应该是出于南北的安全考虑,他妻子那边的家族想对南北下手,原本宋清然护得紧,他们不好下手,这次南北怀孕来找你,给了他们下手的机会。”

言喻扬了扬唇,眉梢挂了冷意:“就算是他想保护南北,但南北的危险不也正是因为他而产生的么?宋清然就是罪魁祸首,更不用说他所谓的保护已经伤害了南北,南北因为他遭受了太多的苦。”

陆衍稍稍颔首。

言喻沉默了许久,然后才轻声说:“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当他把婚姻拿来交易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失去了南北。”她说着,轻轻地拂开了南北额前的碎发,说:“北北很在意婚姻的,在她眼里,婚姻是神圣的,当年她就曾反对过我对待婚姻的任性态度。”

陆衍知道,言喻说的是他们俩几年前那段短暂又刻骨铭心的婚姻。

言喻:“女人在感情中容易犯傻,会一次又一次的原谅,可是当她决定放下之后,就会比谁都心硬。”

言喻说的是南北,陆衍却觉得自己好像胸口中了好几箭,他现在已经感受到女人的心硬了,离婚一时爽,追妻火葬场,他的追妻路还遥遥不知尽头。

言喻想起了什么,问:“赵东呢?”她语气艰涩,还有半句话没有问出来,她想知道,赵东真的是她弟弟么?

如果是,她要怎么面对北北,是赵东带人伤害了北北。

言喻眼泪无声地落了下去,她颤抖着指尖,轻轻地覆在了南北的肚子上,鼻尖酸涩难堪,心里的愧疚几乎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