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柒柒回沈宅吊唁。
沈恩海看见许久未见的女儿,气愤的指责她:“人死了才回来,这么多年没见你看望一次。”
桌上的茶水被他拍的四溅,一位美妇替他抚了抚心窝,语气温柔:“难得女儿回来,咱们一家子好好吃个团圆饭,你啊,就别生气了。”
沈恩海坐在梨花雕木的椅子上,从鼻子里发出两道闷哼。
“女儿叫的这么亲近,真把自己当沈家太太了是吗?”沈柒柒漠视父亲的气焰,在牌位面前,给爷爷上了柱香,“爷爷,不孝孙女来见你来了。”
她做完这一切,又跪下来对着牌位磕了三个头。
“爷爷,我来送您了。”三个头磕完,就起了身。
“砰!”
茶杯被掷在地上,四分五裂。
沈柒柒望着滚到脚下的碎片,缓缓抬眸看着沈恩海:“你再怎么不待见我,也得让律师把遗嘱宣布了。”
她抬了抬头,跟着他一起来的律师,立马拿出文件就此宣读。
旁边美妇突然开口:“笙歌,你爷爷临终时,遗嘱已经……”
“我沈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沈恩海见她忤逆犯上,瞪着眼睛在心口处抓了抓,等缓过气来,才拍了拍爱人的手:“越卿,你别往心里去。”
“你这次回来,就是来给我添堵的吗?”
“不是啊。”沈柒柒站在客厅正中央,如刀的目光滑过沈恩海身上,“我把属于我的都拿走,您老还是别气了,气死了,你的老婆就要被人欺负了。”
空气里的气氛变得紧张,律师瞄了一眼,然后宣布遗产分配。
沈柒柒将继承大部分财产。
她拿着钢笔要签下遗嘱时,无不故意地问:“你们有意见吗,没意见我可就签了。”
在那一刻,沈恩海仿佛有宝贵的东西被偷走一样,心脏硬生生的被撕开一条裂缝,生疼。
他强忍疼痛,软下声音:“沈家这么大家业你把握不住,这是你爷爷毕生的心血,要是败在你手上,他老人家也死不瞑目。”
话锋一转,这老头打起了感情牌。
“这样,我先替你管着,等我觉得你有能力继承了,你在打理。”
越卿在一旁摆出一副他讲的有道理,她很赞同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