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的女人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好像要用眼神在他身上硬生生凿出一个洞一样。

江书握着的手心里已经冒出了一层汗，额头上也是汗水，他一双眼睛看着他有羞愧难当，有千言万语，但最后，硬是一句也说不出口。

他好像没脸再跟她说任何的话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两人的身子都开始发僵，顾颜薇才哑着嗓子问了一句：“所以，他们是真的？”

“我……”江书只觉得心如刀割，他还往地垂下了眼，只说出一句，“是真的，对不起。”

胸前的衣领忽然被一只秀气的手抓住，顾颜薇身高在女生里面都有十分的优势，此时又踩着一双高跟鞋，和他站在一块的时候也没有矮多少。

伸手将他的衣领提着，一双染了血腥的眼眸死死的盯着他：“你在逗我吗，江书？”

“这件事情是真的，要打要骂，甚至你就算要杀了我，我也绝对没有一句怨言。”

“江书！”她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可声音中的颤抖却如何也止不住，“你用我们的婚姻做筹码，对得起我了吗？对得起孩子们吗？对得起我父母和亲人对你的信任吗？江书，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忍心！！”

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她喉咙里吼出来！

江书从来没有觉得心脏像现在这么痛过，好事有人硬生生的将他的心，一块一块的给腕了下来！

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他眼眶也均已经红了起来，一个七尺男儿，一个天天过着舔刀口的生活，在最危险的地狱玄关来回徘徊的一个男人。

此时面对女人的质问时，眼眶却红了起来：“我对不起你们，我该死，你让顾总杀了我吧，把我抛尸荒野都没关系，或者你让我往后当牛做马来赎罪，我觉得没有半句怨言可说。”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拍在他的脸上，顾颜薇刚止住不久的眼泪，此时又像是开了闸的洪水，爬满了整张脸。

她用双手，这双平常被他亲自呵护着的手，用力的拽着他的领口，来回的摆：“我就算把你杀了也不泄愤，你懂不懂！你懂不懂！！”

“我懂，我明白，可除此之外，江书无以为报了。”猩红一片的眼眶中，终究是留下了两行清泪。

他看着面前这个挚爱的女人，他们之间的距离分明这么近，可为什么他感觉，他们之间又离得那么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