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对不起你。”他说，瞬间将自己的脸埋得更深了。

“你不要再说对不起我了！你从来就没有对不起我过，是这个世界欠你一个道歉，顾厉霆，你永远都不欠谁的。”

他是为国为民的大英雄啊，他是为了给世界作出贡献，才惹了那一身病啊。

这样一个人，他对不起谁了？

他永远都不可能对不起谁！

此时，乔安安似乎隐约听见男人低微的啜泣声，如同困兽一般压抑桎梏！

乔安安明显愣了一下，继而反手将他搂住。

两人就这样相互拥抱着，似乎在这一刻，于他们而言就是永恒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安安缓缓地侧过了脸，压抑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顾厉霆，我爱你，永远都爱你。”

顾厉霆愣了一下，继而搂着她的手臂更紧了。

他也爱她，他好爱她，爱的死去活来的！爱到害怕死去，爱成了一个自私而胆小的人！

可现在这份爱，已经成为了一份负担！

他用自己的爱禁锢了她，哪怕明知道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也不离不弃，哪怕明知道往后余生他无法陪伴了，她也不愿去另寻新欢和臂弯。

无数的伤感侵蚀，二人就这般相对无言，似乎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好像生命也一眼能够看到尽头，没有了另一条路可走。

深夜，顾厉霆轻手轻脚的将女人放在了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正要起身继续去处理那些文件，而手却被她一把拉住。

“别走！”女人双目还是紧闭的，分明还在睡梦中，可眉头却皱得很紧，手指用力的抓着他的手腕，力气空前绝后的大。

她似乎想借此抓住些什么。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她的眉间有些不安，嘴里重复着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