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压根就没有把我们当成你的妻子，只是万物，所以我们跟孩子们死了，反而省下你一大笔赡养费，再找新的情妇，生出完全臣服于你的孩子。”

“哈哈，但是，你如意算盘是否会如意呢？我看未必……”

她这边正说着，忽然餐厅门口又走进来一个老太太。

她颤颤巍巍地走进哈路斯，双目空洞无神，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哈路斯蓦然察觉，登时打了个寒战，直接吓晕了三秒钟。

“您，您您怎么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哈路斯已经逝去的母亲。

“我为什么不能来？”

老太太沉沉地开口了，声音就像是从地狱里发出来一样，听着就透心凉的感觉。

哈路斯身体抖成了筛子，虽然他也想极力镇静，甚至在想这个世界上没有鬼魂，只有华国那个愚蠢的国家，才会虚构出这样的荒诞，但他面对早已经死去的人，还是忍不住打禅。

“妈，您，您在天堂还好吗？儿子好想您，可您终究是天堂的人了，就放过儿子好吗？”

老太太缓缓地摇头，声音冷漠地说道：“天堂？那不是我该去的地方，我是冤死的，进不了天堂，还是你爸爸好，死得早，那时你这个畜生还没有成气候，不会影响他。”

哈路斯心里咯噔一下：“什么？妈您也没有去天堂？那您在哪里？”

“我在你周围，在你家里，在我想去的任何地方。活得时候不能，如今死了倒是可以了。你别叫我妈，我不是你妈，我怕那些冤死的人都来找我报仇，我没有你这样畜生的儿子。”

情妇走到她的身边，给她鞠了一躬，声音温柔。

“婆婆，您认了我吧，我怀着他的孩子，他妻子却杀死了我和孩子们。”

老太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声音依旧是疏离：“没进天堂都是可怜人，我认你。你跟孩子跟我，我带你们住到他们的大别墅里。”

听到这话，哈路斯只觉得整个人都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