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坦然回应:“爸,我跟简安乐是夫妻,但也是相互独立的个体,我有我的事情要做,不是小孩子,需要凡事得到她的允许。昨晚没有回来,我给我妈打电话了,想必我妈已经告知她了,如此难道还不够吗?”
听着他振振有词,甚至声音里有嫌弃傅父多管闲事的意思。
傅父登时大怒,拍着桌子吼道:“你什么意识?是我无事生非?现在什么时候你不知道?意外怀孕,违背了你们小夫妻最初商定的事情,小乐心情很不好,你应该好好陪着她,守着她,让她有信心有勇气将孩子生下来,而是激化矛盾,从而加速打胎风险。”
傅靳却毫不在意地说道:“她决定的事情谁能改变得了?该劝的我都劝了,不听我能怎样?您就别逼我了,更别跟着掺和,她不是没有生气吗?我是那种人吗?”
他说得理直气壮。
傅父都被怼得无话可说了,好像一切都是他的错。
可作为父亲,岂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跟儿媳妇距离越来越远?
一次彻夜不归,就可能引发后续无数次。
当初他刚结婚跟傅母感情很好的时候,也是非常遵守家庭原则,不在外过夜,出差给傅母打招呼,可是后来随着结婚年数增加,彼此间也因各种内因外因矛盾不断,甚至吵架,他盛怒之下,开始夜不归宿,最初还挺愧疚,但后来就习以为常了,甚至连出差都不打招呼。
傅父吸取自己的教训,决定坚决不给儿子有疏远家庭的开始。
“不管你怎么样,给我记住了,不回家住,一定提前给你媳妇打电话告知,否则若让我知道你不告知,就夜不归宿,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让你永远窝在家里。”
傅靳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不屑地哼道:“这么说,您老还希望我成植物人呗,那多省心。”
傅父看他那样,根本没有认识到错误,而是一副吊儿郎当,很是生气,摸起桌上一个茶杯,就朝着傅靳脸上丢过去。
傅靳没有躲闪,就那么眼睁睁看着茶杯砸向自己额头,剧烈撞击下,脑袋嗡嗡直响,额头痛得钻心,有液体顺着脸颊流下,他知道自己额头被打破了。
与此同时,茶杯掉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破碎声。
傅靳没有动,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不可置信地看着傅父,好像在无声地质问,凭什么打我?我有说错话吗?
傅父也被他给惊到了,茶杯过去不躲闪,直面迎击。
回过神来,他是又气又心疼,毕竟儿子已经是血流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