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凤山一愣，明显从他话里听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王爷是不是知道些内幕？”

“内幕就是摄政王呀！”慕容骁说，“你以为摄政王真的会被谁左右吗，她许诺晋安帝皇位，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祁凤山大吃一惊，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王爷是说，晋安帝突然发疯是摄政王所为？”

慕容骁闭了闭眼，算是默认。

祁凤山瞬间脸色发白，几步冲到他面前，拉着他上下打量：“王爷，摄政王没怎么着你吧，她有没有给你吃什么东西，喝什么东西？”

慕容骁没回他，反问道：“在皇位和性命之间，先生希望本王选哪个？”

祁凤山：“……”

这不废话吗，如果只有这两个选项，那肯定是性命要紧呀！

“可是，就没有第三个选项吗？”

“你觉得她会给我第三个选项吗？”慕容骁问。

祁凤山手脚冰凉地摇了摇头。

如果换作别人，他还可以犹豫一下，是摄政王的话，两个选项已经算格外开恩。

毕竟，她是一个狠起来连自己孙子都能搞疯的女人。

这女人太可怕了！

但他还是忍不住又劝了一句：“王爷要三思啊，这一笔落下，王妃就再也不是您的王妃了，而您的余生，大概都要在云州度过了。”

“云州很好呀！”慕容骁苦涩一笑，“云州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慕容家祖辈的基业都在那里，那里才是我最终的归宿。”

祁凤山不禁老泪纵横。

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如今脸上已经初现风霜，他心中百感交集，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那就回去吧！”他哽咽着说道，“这些年，王爷辛苦了，回去好好歇一歇也挺好的。”

“嗯。”慕容骁红着眼圈点头，“先生也辛苦了，我们一起回去。”

次日一早，慕容骁去宫里见楚昭，说自己接到北渊的信，北渊大概三日之后回京，所以他打算现在就开始准备回云州的事宜，希望楚昭能够应允。

虽然楚昭一直希望他能回云州，但他一下子说要走，楚昭还是觉得有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