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在两人对面坐下，对张行舟说：“他们说你是个硬骨头，对你用刑没什么用，所以我只好从你的好兄弟下手了。”

他摆摆手，其中一个亲随握着一把尖刀走到张大憨跟前。

二王子说：“这是我们西戎厨子最爱用的解牛刀，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若有一句答得不好，你兄弟就会被割下一块肉。”

他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现在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你若不肯配合，天亮之前，你兄弟会在你眼皮底下被剔得只剩下一副骨架。”

张行舟怒不可遏，冲他破口大骂：“王八蛋，西戎狗贼，有本事你冲老子来，搞这些卑鄙伎俩算什么男人？”

二王子不悦皱眉，向那个亲随下达命令：“先从大腿割，腿上的肉多，死得慢。”

“是。”亲随领命，弯腰手起刀落，尖刀瞬间划开张大憨的裤子。

随着张大憨一声痛不欲生的惨叫，一块血淋淋的腿肉被割了下来。

“大憨！”

张行舟目眦欲裂，在椅子上拼命挣扎，却是徒劳无功。

张大憨痛得直抽搐，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下来，那张胡子拉碴的脸上血色全退，哪怕咬紧牙关，还是控制不住闷哼出声。

“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一块？”二王子笑着问道。

张行舟牙齿咬得咯咯响，终于还是妥协下来：“放了我兄弟，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不行，大哥，不能告诉他。”张大憨忍痛阻止，“我们兄弟死就死了，不能再害了萧将军。”

“你倒是忠诚，既然如此，本王成全你。”二王子越发来了兴致，向那亲随抬了抬手。

亲随手起刀落，又是一块血淋淋的肉被割了下来。

张大憨再次痛呼出声，庞大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脑袋一歪，疼得昏死过去。

血水滴滴答答流下来，染红了地上的干草。

“放了他，放了他，我说，我全说……”张行舟挣扎大喊，额头的血管几乎因用力而爆开。

二王子笑着示意亲随退开：“好，现在你来告诉本王，那个萧将军是什么来头，你们的计划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