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凌眸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台阶下的女人。
夜时舒忍着笑上前,佯装惊讶问道,“王爷,您怎么来了?”
尉迟凌伸手将她的手握住,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手心,面上冷视着游建彬一家三口,嗓音又冷又硬,“本王不来,还不知竟然有人敢如此藐视亲王妃!某些人顶着候位,便当自己是天子了么?”
游建彬、温氏一听他这话,仿若魂儿刚回体,哆嗦着立马朝他跪下,齐声呼道,“参见承王殿下!”
“来人!”尉迟凌扬声喝道。
文岩带着一批侍卫从院外冲了进来,不等尉迟凌下令便将游建彬、温氏、游清柔团团围住,拔剑架在他们脖子上。
游清柔见状,也不得不跪下。
此刻的他们别说嚣张了,就连抬头看人的勇气都没有了。
尉迟凌牵着夜时舒的手走到游建彬面前,冷硬地说道,“游建彬,你承袭裕丰侯之位以来,治家不严,纵容家眷目无尊卑、藐视皇权、以下犯上,你可知罪?”
游建彬平日里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眼下面对他这位亲王,哪里还敢造次半分?特别是听到尉迟凌厉数他的罪状,惶恐的他开始不停磕头,“王爷恕罪!下官知错,下官再也不敢对王妃不敬了!”
温氏也紧跟着磕头,哀求地呼道,“王爷恕罪!我们只是对王妃严厉了些,不是有意要冒犯她,还请王爷看在王妃是我们外甥女的份上饶恕我们这一次!”
她不说话还好,说出的这些话直接让尉迟凌发出了冷笑,“呵!只是对王妃严厉了些?本王的王妃,本王都舍不得说半句重话,没想到你们不但无视她亲王妃的身份,还动则辱骂、恐吓、欺压!怎么,以为娘舅的身份就是免死金牌?”
夜时舒的手被他握着,从他收紧的力道明显感觉到此刻的他是真的动了怒。她忍不住抬眸望着他侧脸,那句‘本王都舍不得说半句重话’仿如有股魔力般直直穿透她的心窝,让她心跳节奏抑制不住地乱了。
还记得刚与他接触那会儿,其实他对她跟对别人没有两样,都是一样的冷面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