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家父女要对付她,她可以拿游家的家产说事,可承王当众如此羞辱她,叫她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是,从小到大,她样样不如夜时舒,就因为夜家是簪缨世家,几代出忠臣良将,而游家祖上乃商贾之家,就她父亲现在承袭的裕丰侯也才是祖上最高的荣耀!

她们表姐妹在一起,谁不把夜时舒捧着哄着,谁又在乎过她的感受?就连夜时舒的两个哥哥都处处谦让着夜时舒,不像她大哥,挥霍着家里的一切不说,还把祖母留给她的嫁妆都拿去赌没了!

试问,她心中如何能不忿?

她嫉妒死夜时舒了!

只有夜时舒死,她才能平衡!

夜时舒也没想到承王会如此羞辱游清柔,而且他这捧一踩一的羞辱弄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但看着游清柔狰狞且充满嫉恨的眼神,她又觉得无比解气,毕竟承王做了她的嘴替,起到的效果显然比她骂人强。

尉迟凌扭动脖子,朝夜庚新看去,“将军,本王已经派人去官府请常大人了,你让人去裕丰侯府传个话,今日就在这酒楼里把这谋害三小姐的蛇蝎女给审了。本王腿脚不便,省得费力挪地儿。”

说完,他便吩咐文岩和文墨,“把她押去大堂,等待常大人过审!”

文岩和文墨领命,二人为了避免游清柔嚷嚷,还拿了手帕堵上了她的嘴,然后才拖出雅室。

夜庚新胸口一起一伏,明显怒气还未消。

尉迟凌转动车轮椅,对他微微蹙眉,“将军鲁莽了。你摔伤她,可以说是她自己不小心摔的,可你要真让她见了血,那明日早朝金銮殿上必定有人弹劾你,说你滥用私权、杀害妻侄。”

听他如此说,夜庚新双目微睁,瞬间恢复了几分冷静。

夜时舒眸光复杂地看着尉迟凌的侧脸。

他方才制止侍卫对游清柔动手,是在保护她爹?

尉迟凌似是感觉到她的视线,扭头看了她一眼,接着又对夜庚新说道,“这恶人还是让本王来做吧,反正憎恶本王的人多不胜数,游家还排不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