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座位到门口就十米不到的距离，可温澄却是用跑的，迫不及待地冲到徐迟面前。

徐迟看了一眼里面的程为易，没有说话，只是领着温澄往外走。

到了车上，温澄困得眼皮打架，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却还是乖乖巧巧地坐着，等着徐迟训自己。

徐迟懒懒散散地靠在座椅上，只看了一眼她低垂着的头和绞着的手指头，温和地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没有任何嘲讽，全然是疑问的语气。

温澄吐了吐舌头：“我在报复！”

徐迟不再追问，只觉得她跟个小学生一样直白，饿了要吃饭，受欺负了只会用最简单的方式还回去。

徐迟启动车子，准备送她回家，温澄手却伸到他面前：“生日礼物呢？”

他浅笑，伸手在她的手心上一拍。

温澄的脸被车里的暖气吹得有些红，嘟起嘴佯装生气：“来陪我过生日，结果没给我带准备生日礼物，你也太不地道了吧！”

徐迟降下车窗，让风透进来，他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你不是说，从小都是过旧历生日的，不过公历生日吗？”

温澄眨巴着眼睛，只觉得自己突然睡意全无。

她是跟着奶奶长大的小孩儿，老一辈传统又固执，每年只有旧历的生日，才会给她买一个小小的蛋糕。这个习惯贯穿她整个成长生涯，导致她有时候看自己身份证上的那串生日，都觉得有些假。

只是她跟程为易在一起之后，程为易太忙，哪里有空去查翻日历本查旧历。她觉得无所谓，干脆把生日改到公历过。

温澄眼睛一转，去拉徐迟的胳膊：“你看我微博了？你是不是去看我微博了？你肯定是看我微博了！”

她想到徐迟像个小姑娘一样，在半夜去考古她的微博博文，就觉得好笑。

徐迟拧开一瓶水，喝了一口，掩饰住自己的情绪。

不过是因为自己记忆好而已。

温澄头一天太累，又睡得太晚，这一觉睡得跟个小奶娃一样香。伊苒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吵醒她。

等她睡醒了之后，伊苒电话又再次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