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运可不会天真地相信眼睛看到的，他用尽量温和的眼神看着詹姆斯。

“我们来聊聊你的货源吧。”

詹姆斯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慌乱，“这，这是商业机密，我拒绝回答。”

“那，我是不是有理由怀疑你是通过不正当渠道取得的货源呢？”

詹姆斯虽然脸上看起来依然憨憨厚厚的，心里却在暗骂，都特么末世了，谁还有正规渠道进货？

只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毕竟人家嘴大他嘴小，争执的结果只能是自己吃亏。

“那些卖出去的食物，我补税就是了，要罚多少？你说吧。”

“你那些食物不是卖的，是送出去的吧？”

詹姆斯明显一滞，“我自己的东西，我爱卖就卖，爱送就送，这也犯法吗？”

“如果你只是做慈善，当然不犯法。但是，你给拜月教的教众提供食物，就犯法。”

“什么拜月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王运收敛了笑容，“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那些从你这领走食物的人都被我们抓了。你猜，他们是怎么说的？”

詹姆斯的冷汗已经把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好在审讯室里有暖气，否则他非得冻死。

“我，我说实话，能不杀我吗？”

“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詹姆斯挣扎了许久，才慢慢开口，“是我妻子先加入拜月教的，开始她还瞒着我。

直到我每天都收到快递来的食物，她才跟我说实话。

后来，她又鼓励我开超市，说是无成本，一本万利。

我想着，就算生意不好，我们一家人以后也不愁吃喝了。

就，就开了这家超市。

货源是拜月使提供的，他会不定期地送来一枚空间戒指，帮我补货。”

“你见过拜月使吗？”

“见过，不过他好像不是人，就是一个虚影，根本看不清长相。”

“还有吗？”

“我知道的全说了。”

最终超市被查抄，所有涉案人员无差别送往前线。

居民区里，执法机器人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甚至会随时抽检身份卡及消费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