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湿婆这个名字的时候，老者原本倨傲的表情，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难以掩饰的恐惧和慌乱。

“我永远都忘不了这个名字，忘不了这个人背后所代表的的组织，它的存在就像是时刻悬在我头顶上方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如果跟它合作，我固然可以跟其他人一样过上相对安稳的日子，但是……我不甘心！”

只见老者一把抓住胸口的徽章，咬牙切齿道：“我曾经的骄傲与荣耀，被它毫不留情地踩在脚下，好不容易逃过一劫后，我就发誓要让阎罗组织付出代价！

“于是，我开始默默地积攒力量，联合所有能够联合的势力，尤其是那些不被阎罗组织看在眼里的，被当成臭虫对待的，随时会被清算掉的，同样仇视阎罗组织的，在这个过程中，我也确实收获到许多有意思的东西。

“比如说，巴奈特.布雷恩的基因改造技术，只可惜，还没来得及转移到特殊空间，他和他的研究资料就被阎罗组织派出的杀手给处理掉了，真是让人感到惋惜。”

说到这，老者顿了顿，松开攥住徽章的手，目光阴冷地盯着鬼杉正寺，一字一顿道：“听完这些，你是不是该给出答复了？”

鬼杉正寺掂了掂手里的药丸，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淡淡道：“很抱歉，我的答复是拒绝，严格说来，我并不仇视阎罗组织，仅仅只是因为那个人的拜托，所以才会来到镁国。

“因此，除非你能说服那个人，否则，我是不会答应跟你合作的”

“……”老者沉默良久，看向鬼杉正寺，沉声道：“那个人是谁？”

“顾白。”

“……”老者再一次陷入沉默，向前走了两步，又转身走回原位，眉头皱起，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见老者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鬼杉正寺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把手伸进衣袖，淡淡道：“果然，就像我最开始说的那样，你根本就不是我遇见的那个老者！

“如果你真的是他，不可能在听到顾白这个名字的时候，居然还需要回忆这么长的时间！

“或者，还有这么一个可能，你的确是我碰见的那个老者，但这样一来，你刚刚说自己仇视阎罗组织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谎言，假设你真的仇视它，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特地自称‘阎罗’？！”

听到这话，众人脸色皆是一变，立马中了鬼杉正寺的离间计，下意识跟老者保持距离，尤其是那个光头男子，右手已然是摸上枪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