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本来顾白已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结果听到对方的话，忍不住喷了出来，当然，这里头也有故意的成分。

令他感到诧异的是，阎罗明明还坐在原位，身上依然干净，但身后的地面却湿了一大片。

这只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当茶水喷出来的一瞬间，阎罗便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离开了座位，然后又坐回位子上。

因为整个过程不到两三秒钟，这才给人一种他从未离开过座位的错觉。

“……好身手，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顾白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背擦拭嘴角，另一只手暗暗掐住大腿，用痛觉转移心中对阎罗展现出来的速度的惊骇。

“没关系，呵呵，你不妨说出你的感受，说不定，你对我们的误解便能消解一些。”

“……”

对于阎罗主动抛出的友善的橄榄枝，顾白只是干笑两声，随即说道：“我只是很纳闷，基因技术改造的外泄，难道不是你们故意为之吗？

“在我看来，只有这个世界越来越乱，你们组织才有机会浑水摸鱼，明明是你们制造出来的怪物，现在却说什么要给它套上枷锁，这样会不会有点敢做不敢认了？”

听完顾白暗含讥讽的话语，阎罗只是笑了笑，没有发作，回道：“我确实想过要将基因改造技术扩散出来，以此达到筛选新人类的效果，但不是在现在，更何况，现在外泄的技术存在着各种漏洞，并不完美，失败率非常高，甚至可以说，死亡反而是一种好事。”

顾白不由得一愣，甚至不禁回想起在康斯坦丁的庄园时，与藏锋他们一同剿灭的那些似人非人的怪物。

“难道说，你毁掉那间研究所，另一个目的就是连带着毁掉那些精神崩溃，失去人形的‘失败品’？”

阎罗沉默了几秒，长叹一口气，说道：“是的，而在那些怪物里头，有的还是我们组织的骨干成员，他们立下的功劳，我至今铭记于心，不敢忘怀。”

听到这话，顾白的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不自觉地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坚持究竟是对，还是错。

“我说过，在开辟这条全新的道路时，我们遇到了阻碍，同时也犯下了难以饶恕的错误，而我所能做的，就是将这条道路一直走到底，并且，尽我所能，对那些成员和无辜的受害者做出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