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清冷的月光倾斜而下,前往常白山的巴士沿着山道,徐徐向前,景色一片朦胧,亦如欧阳冰此时的心情。
车内一片静谧,欧阳冰坐在靠窗位置,眉头紧锁,神情凝重,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的景象。
勇山不忍心见她这份模样,说道:“老板,你这是怎么了?”
“勇山,我在想,如果从一开始,我就把这件事告诉孟爷他老人家,或许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唉,我终究还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欧阳冰懊悔道。
听见欧阳冰的话里有自责之意,位于后座的铁子劝解道:“老板!孟爷曾跟我讲过一个亡羊补牢的故事,所以我觉得,你现在开始补救,总好过最后什么都不做要强。”
欧阳冰顿时默然,勇山见状,回头瞪了一眼铁子,不悦道:“什么亡呀,羊啊,胡说八道些什么!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是亡羊补牢!勇哥,真不是兄弟我说你,我看你是真的得好好读读书了!文盲可耻呀!”铁子不甘示弱。
勇山佯怒道:“就你这半桶水,也好意思骂我文盲?等下了车,看我不收拾你!”
“要动手是不?行呀,我奉陪到底!”
见二人突然斗起嘴来,欧阳冰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说道:“好啦好啦,你俩差不多就得了,待会到了孟爷那里,可不能这么失礼!”
“别忘了,咱们的肩上还担负着整个冬北的安危,无论如何,绝不能让钱霸道得逞!”
说完,欧阳冰顿了顿,慨然道:“至于顾白那边,但愿他吉人自有天相吧。”
勇山与铁子二人对视一眼,没想到顾白在自家老板心目中的地位还挺高,到了现在还是惦念不忘。
数分钟后,巴士终于抵达常白山,车门刚一打开,欧阳冰一行人便匆忙下车,一路赶往孟泰来的家。
“原来是冰丫头呀,你们这是怎么了?气喘吁吁的,来来,赶紧进来坐吧。”
见是欧阳冰等人到来,孟泰来很是高兴,正准备架锅烧水做饭,却被欧阳冰叫住,“孟爷!您先别忙,我有件要紧事得告诉您!”
一听这话,孟泰来的嘴角立马耷拉下来,拿起旱烟,叹道:“行吧,就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吧。”
“我打算在您这避避风头。”欧阳冰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