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心满意足的赤坂,鬼杉昼二人来到家族的议事大厅。
鬼杉昼居于上座,而鬼杉正寺则站在他的身前,低着头,就像是等待训诫的犯错孩童。
见鬼杉正寺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鬼杉昼失笑道:“你这是干什么?”
“孙儿莽撞,差点就冲撞了家族的恩人。”鬼杉正寺沮丧道。
闻言,鬼杉昼捋须笑道:“年轻人吗,难免会有年轻气盛的时候,再说了,你那也是关心则乱,我又怎么会怪你呢?好了,找个地方坐下吧。”
“是!多谢家主!”
鬼杉正寺很自然地找了处离鬼杉昼较近的位置坐下,由此可见,在鬼杉昼的心里,他的分量并不轻。
“说说吧。”鬼杉昼端起一杯事先准备好的热茶,抿了一口。
“孙儿已将全部实情说出,不知道家主还有什么想问的?”
鬼杉昼眯起眼睛,“顾白,也就是那个华夏人,我想知道,他吃完鱼的反应。”
“感觉像是惊讶,但又不像是咱们初次品尝时的那种惊讶,孙儿觉得,觉得……”鬼杉正寺面露纠结之色。
“呵呵,你但说无妨。”
“是!”鬼杉正寺点了点头,随后端正坐姿。
“孙儿觉得,顾白不是惊讶于那条鱼的口感与品质,更像是惊讶我为什么会有那条鱼。”
闻听此言,鬼杉昼放下茶杯,抚掌大笑,“好!非常好!小正,你的观察恰好验证了我的猜想,虽然服部冶十郎为人桀骜不驯,最后沦为废人,但那群伊贺忍者还是有点用处的吗!”
“谢家主夸赞……嗯?咱们鬼杉家怎么还会有伊贺的忍者?难道家主您已经跟伊贺重新……?”
对于鬼杉正寺的疑惑,鬼杉昼没有立刻回答,思虑良久,缓缓道:“你去过伊贺流总院,还亲眼目睹服部幸载夺权的全过程,有何感想?”
“唉,服部幸载已经变了,不再是孩儿所认识的那个人。”鬼杉正寺长叹一声。
“那对你而言,他的变化是朝着好的方向?还是坏的方向?”
“孙儿不敢轻易断言,只能说比起服部冶十郎,如今的伊贺流更加需要服部幸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