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令牌一起递过去的,还有她提前准备好的药方。

“这是?”齐少天将令牌塞进袖中,看着药方疑惑道。

“你不是要去边境吗,这上面是消炎药的药方,你把它交给军医,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宋婉清道。

“消炎药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宋婉清沉吟片刻,选了一个较为通俗易懂的表述,“预防伤口感染的。”

战场上很多伤患,死因并不是因为失血,而是因为伤口得不到有效的治疗,感染发炎,流脓溃烂,最终引起肝脏衰竭而死。

齐少天似懂非懂,“你我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无需道谢,不过这药方,我收下了。”

宋婉清看了一眼屋内,“冬宛姑娘很伤心,你快进去陪陪她吧。”

说完,她转身上了马车。

柳青依旧充当车夫,驾驶马车驶离了小院。

听到车轮滚动的声音,季冬宛从屋内跑出来,追着马车喊道:“宋大夫,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全名!”

宋婉清探出头,朝她用力挥手,“冬宛姑娘,我叫宋婉清,宋婉清。”

季冬宛还想再追,奈何力气实在是跟不上了,齐少天从后面抱着她,“你放心,等以后安定下来,我一定带你去寻她。”

季冬宛眼睛红的像一只兔子,低垂眼眸,摊开手掌,里面赫然是四两银子,“她见我不收,竟然在施针的时候,偷偷在我被褥里面塞了四两银子,算上之前的二两……六两银子,应该够她买很多粮食了吧……”

……

宋婉清乘坐马车一路来到了粮店门口。

掌柜见到她是从马车上下来,且齐少天身边的心腹柳青对她还毕恭毕敬的,心里对她肃然起敬,态度要多恭顺有多恭顺,点头哈腰道:“姑娘,粮食都已经装好了,可要我派伙计帮你牵着驴车,送你出城?”

“不用,我还要再买点东西去”,宋婉清摇头拒绝,接过缰绳,往街道另一侧走去,没走多远,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吵闹声。

只见昨日挑事的那名小厮跪在店外面,痛哭流涕。

“活该,卖个粮食瞧把他给嚣张的,这回好了,被掌柜辞退了,他那张嘴得罪了那么多人,我看他少不了皮肉之苦了”,有人道。

“不止他,听说那几名私收好处的衙役也不知道被谁揍了一顿,连床都下不了……”

宋婉清勾起唇角,坏事做多了,自然就有人为民除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