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悦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柯小雅当年因为自己的嫉妒暗中与人类联邦那边联手，导致风悦死亡，让她与柯小雅和平相处是不可能的。

在丹悦年幼时，她对丹悦照顾颇多，丹珀也是丹悦的好友，丹悦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动手去跟她报仇。

而且……

“这样就可以了？要不要爸爸帮你报仇？”丹瀚的声音将丹悦的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丹悦回过神，看到从沙发后方趴靠着的丹瀚，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担忧的神色，她摇了摇头，“不用。”

丹瀚闻言有点不满，“不用？她害死了你。”

他很生气地，自家小幼崽不存在的嫉妒被人害死了。

“杀她对我没好处，而且她已经失去了自己最在乎的东西，”丹悦的眉眼间带着漠然，目光落在对面的茶杯上，那是丹定安刚才用过的茶杯。

丹瀚嗤笑了一声，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她，喃喃说道，“这种性格一点儿都不像我。”

谁想动他，他就十倍还回去。

“或许比较像妈妈，”丹悦随口回了一句。

此话一出，会客室瞬间安静下来。

丹悦的妈妈是谁，至今也没有人知道。

丹悦不知道，丹瀚也不知道。

丹瀚有点尴尬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丹悦黑亮的眼睛弯了弯唤道，“爸爸。”

丹瀚：……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她……闺女刚才喊自己什么。

丹悦没有在意他的僵硬，继续说道，“爸爸，你以后不会害我吧？”

说实话，她有点心累，当初她非常信任傅东霖，在前线时被他叛变了，柯小雅对自己也很友好，现在有人告诉她柯小雅是害死自己的主谋之一。

那种感觉就像吃了一只美味的苹果，吃完苹果，有人告诉她，苹果里有一条大虫子一样。